二重大刀

只要我写了,就是发生过

【盾冬】归途(上)

时间线在WS之后大概一个多月
文风突变预警
我在努力搞笑,也在努力不矫情
OOC是一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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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场信息泄露事件所引起的轩然大波最终还是逐渐平息了下来,天空航母的坠毁视频在被各大社交网站传了个遍之后也慢慢在热门榜单中失去了一席之地,连续了几个星期的阴雨天气最近终于开始放晴,而史密森尼博物馆今天也在照常开放。

         “呃……您好,请问美国队长专区怎么走呢?”

         女孩显然是被吓了一跳,她冷不丁地抖了一下,猛然扭过头去,瞪大双眼想看清来者。

         声源是个胡子拉碴的高个男人,大半张脸被脏兮兮的鸭舌帽挡住,帽檐的阴影下隐约能看到干裂的嘴唇与瘦削却坚毅的下巴,油腻的长发从帽子里探出并凌乱地散落在肩上。他的衣着也与气候完全不符:明明艳阳高照却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外套的拉链一直被拉到了顶端,双手也以一种绝对不是放松的方式插在兜里,从头到尾无论是行头还是做派都是一副可疑分子的模样。

        简而言之,一个邋遢而可疑的怪人。

        怪人也被女孩的反应吓了个够呛,他向后退了一大步,双手从兜里伸出来作投降状(天哪他就连手上都戴着手套):“抱歉,我没有恶意,我只是……”

         女孩显然也反应了过来,对方礼貌的言行很容易就博得了她的好感,她开始为自己先前的猜疑与过度反应感到羞愧了。

         “就在那里,看到那个美国队长的牌子了吗?直走左拐就是了,”她见那怪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发呆,于是又加了一句:“如果你希望我帮你带路的话……”

         怪人这才如梦初醒一般收回了视线,他尴尬地又拉了拉帽檐,小声道:“不用了……我是说谢谢,但我想我会走了,再见。”

          “如果你坚持的话,嗯。”目送着怪人离去的背影,女孩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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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兵从帽檐下瞪视着纪念碑上那个眼神坚毅的男人,逃离了九头蛇的回收与后续追捕人员后,他也曾在落脚处找到过一面镜子,即使只是匆匆一撇,他也知道自己此时的样貌与对面这个据说早已为国捐躯的男人一模一样。

         预料中如电闪雷鸣般的记忆狂流并没有出现,他瞪着影片中开怀大笑的中士,既没有感到悲伤也没有感到快乐,什么都没有变,他就只是在单纯的看着,像是在看别人的故事。

        这也确实只是别人的故事啊,冬兵想。

        一个善良的,被爱着的,死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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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到饭点,冬兵都非常感激九头蛇对他的耐力训练,使他能够连续一个月只靠公园的自来水过活。而当他又想起自己的身体本来就无法接纳正常食物后,那点轻飘飘的感激就又被咒骂着赶出了满目疮痍的大脑。

         但他喜欢喂食动物,不论是野猫还是老鼠,它们进食的动作与神态都给了他一种奇妙而柔软的感觉,仿佛自己也得到了进食的能力一般。冬兵有时甚至会在喂食时产生幻觉,在幻觉中他能感受到胃部的蠕动。他的心脏也开始跳动起来,淤积在那里的血液重新填满了干瘪的血管,温暖随着血液被传送到了四肢百骸。

        他几乎要感到快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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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美国队长找到时,冬兵正试图用一根鱼骨来吸引那只正在打盹的花斑野猫。然而这根他所能找到的最高级的猫粮却惨遭嫌弃,天知道他是翻了多少个垃圾桶才找到这么一根带着点肉沫的鱼骨头!他看着被鱼骨(或者说是自己?)熏到站起来就跑的野猫,感觉受到了深深的背叛。

         一腔深情付诸东流,冬兵宛如被戴了绿帽子的可怜男人,手里握着腐烂了的鱼骨头,追赶着妻子绝情的背影就出了巷口。而就在此时,就好像上帝他老人家盯着秒表掐着点算好了似的,一位幸运的史蒂夫路过,成功将这位绿帽先生诱拐回了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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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诱拐过程如下——

         “巴基!”

         “我不是巴基!”

         “跟我回家!”

         “行。”

          看着美国队长一副噎住的表情,仿佛一通长篇大论堵在嗓子眼不上不下,冬兵疑惑地皱了皱眉头。

         这是什么奇怪的比喻?我干嘛要用这种比喻?九头蛇有教过这种东西吗?

        同意来得太干脆,准备了个把星期的一堆理由一个都没用上,演说专家史蒂夫总感到有些不得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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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史蒂夫感觉一切都是轻飘飘的,就连成功找回巴基的喜悦也是那么的不真实。

        身边的人就好像一团雾,风一吹就会烟消云散,而回家的路上就又只剩他一人了。

        思及此,史蒂夫牵着巴基的那只手狠狠地捏了捏,感到手里握着的确实是实体而非一团烟雾后才松了口气。

        那团喜悦落了地,沉甸甸地压在心头。眼前的一切都太过美妙了。家,巴基。这两个词将史蒂夫砸得晕头转向,他幻想他们的未来会很快乐,他们可以什么都不做,他们也可以做些什么,总之只要呆在一起就足够快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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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兵在一路上都保持着沉默,只有在右手被莫名其妙地捏了一下时才眨了眨眼。他的脑海深处突然响起了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夹杂着失真的笑声。

        “你弄疼我啦小史蒂薇,就算松手你的巴基哥哥也不会消失呀。”

         然而这句话就像烟雾一样,还没冒到嗓子根就消散得无影无踪。冬兵张了张嘴,发不出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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